『这个……』郗虑扬了扬眉毛,『已是平复矣。』
『平复了?汝亲眼所见?』老官吏问道。
『这个……』郗虑眨巴两下眼,『未曾。』
『既然未曾亲眼所见,汝又如何断定陇西陇右西羌平复?』
『嗯……啊……』郗虑有些明白了,便是点头说道,『如此……西羌之乱,或未定也……呃,尚未定也……』
『善。听闻汉中有乱,川蜀不安?』老官吏又问。
郗虑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迟疑着点了点头,『汉中有乱,川蜀么……或有之……』
『既然汉中有乱,川蜀如何安定?莫非川蜀可越天堑,不经汉中,直抵三辅乎?』
『川蜀亦乱。』郗虑皱眉说道。
『善。听闻骠骑肆意屠戮三辅、河东、陇西大户,罢绝禁锢三辅河东等地士族子弟出仕之途……』
郗虑皱着眉头,沉默着没有应答。
对口供的官吏也不着急,依旧是盯着郗虑,眼珠子一动都不动。
『某要见荀令君!』郗虑沉声说道。
老官吏仿佛是根本没有听到郗虑说了一些什么一样,径直说道:『郗虑郗鸿豫长途跋涉,一路辛劳,不慎体感风寒,以……』
『且慢!』郗虑伸出一只手,『究竟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为何不直言相告?』
谷 老官吏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闻骠骑肆意屠戮三辅、河东、陇西大户,罢绝禁锢三辅河东等地士族子弟出仕之途,故汝不堪其辱,返至许都,可有此事?』
『……』郗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确有此事。』
『善。闻骠骑之民多有赋税,杂役苛重,故多逃亡,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善……』
……(;¬_¬)(╯︵╰)……
太兴五年,冬。
上庸的城墙古朴,甚至可以说有些陈旧。
在城池周边的官道上,张氏的士兵押着大车来来往往的进出。除此之外,路上已不见闲散的流民,所有的『乱民』,此时大都已被抓起来,各地、各处官道,良民不得行走外出。若有外出被发现者,或是抓捕,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