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允二给这些家伙设置障碍,难不成这些家伙就会给斐潜讲好话,表示支持斐潜的《贪渎律》了?
很显然,并不会。
庞统这几天带着人,正在一个个的处理这些触犯了《贪渎律》的官吏和地方豪强大户,轻者缴纳罚款,重一些的抄没家产,更严重的便是人头落地。
毕竟庞统挂着司直的名头,这种事情也需要他来做。抄来的钱财都成为了下一波修建道路,扩建码头桥梁等等的公共项目的追加投资,而且更过分的是这些追加的投资项目就像是在飞熊轩边上新修的庄园一样,冠上了某某某被罚没家产若干的名头。
谷 更是让某些士族子弟如噎在喉,说不出,又吐不了。
以前修桥铺路是大功德,被乡人缅怀纪念,现在么,千人踩万人踏,别提多别扭了。
这就是祢衡看到的局面,骠骑这直钩钓鱼,实在是意图太明显了,这压根什么都没钓出来……
或者说已经钓上去了,勒得难受。
毕竟斐潜军权在握,所有的兵卒喊着『骠骑万胜』的时候那种嘶声力竭,青筋直跳的神情,让每一个士族子弟心中都清楚,只要这些兵卒忠诚于骠骑,忠诚于斐潜,那么斐潜说什么,就是什么,要砍某个人的头,即便是死去了,也要再砍一次。
这不是说笑的。
当年张角死了,从棺材里面拖出来鞭尸,而骠骑将军麾下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其手下兵卒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依旧是不择不扣……
祢衡就听闻说陇西有个家伙跟临泾赵氏有牵连,结果清查到他头上的时候,不知道是年龄太大了经不起惊吓,亦或是原本身体就有病,结果还没出来,人就先吓死了,然后被判了个斩刑,真的就被拖出尸首来,依旧砍掉了脑袋。
可问题是,祢衡想不明白,斐潜怎么就能确认这些兵卒的忠诚,是可以持续呢?
祢衡能想到的问题,斐潜自然也是想得到。
『去讲武堂!』
斐潜带着卫队,出了城,前往讲武堂。
原本的讲武堂并不大,但是随后因为参加讲武堂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也三环一直搬到了五环外。
新建的讲武堂是由原本的长安旧大营翻盖而成的,占地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