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爹,但是这一段路却不好走。
兄长的死,已经成为了他眼前的覆辙,他在尽力避免重新走到那一条路上,但是未来之道茫茫,或是漆黑如墨,或是浓密大雾,即便是他努力的睁大双眼,也看不清楚五指之外的世界。
曹丕知道,关中的斐潜很棘手,同样曹丕也知道,内部的敌人同样很麻烦。
这是他兄长用生命写下的教训,血淋淋。
只是走军权之道,是行不通的。只懂得打打杀杀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因为战争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战争。
这个道理,或许在斐潜这样的后世人里面,在初中甚至更小的年岁的时候就会学习得到,但像是曹丕这样的人,或许要一生才能明白这个的道理。
后世伟人曾言,『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战争本身就是政治性质的行动,从古以来没有不带政治性的战争』,就这么看起来简单的几句话,在大汉当下,却像是秘籍一般,轻易不会对人言。
一些傻子以为战争就是杀人,杀爽了就行,但是曹丕清楚,他父亲之所以这些年来始终没有得到快速的实力增加,财政增长,甚至和关中斐潜差得越来越多,最为关键的就不是在简单的表面战争上,而是相差在政治之中。
随着曹丕的年岁增长,智力增加,曹丕越发的觉得斐潜就像是一座大山,压迫得山东喘不过气来,也压在他心头之上,呼吸都有些拥堵。
曹丕记得前些时日最后他和父亲曹操独坐厅堂之内,曹操似乎是想要交待他一些什么,可是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沉默……
是的,如果能赢,那么什么都不用说。
如果输了,同样也什么都不用说了……
斐潜离开长安,引兵西征。
这自然是最大的破绽。
可问题就在这里,难道斐潜自己不清楚么?他竟然敢带了太史慈走!他怎么敢?!
换成是曹丕,想了再想,依旧是觉得要留个大将在长安才能放心。
啥?魏延?那种山沟沟里面出来的将领,能和凶名远扬山东的太史慈相比?
所以,这真是个破绽,还是个空架子?
曹丕觉得自己手中的天葫芦,牌面似乎还不够大。曹丕也能理解他父亲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