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生此律动听啊……』
『正是,正是……』
邯郸淳笑道:『某乃乡野之律,岂能登大雅之堂?』
『乡野之美,甚于朝堂!』有人振臂而呼,『硕鼠硕鼠,无食我粟!今我无粟,奈何硕鼠!』
『哈哈哈……』
众人皆是一阵大笑。
过了片刻之后,有人朝着邯郸淳拱手而道:『今新律旧律,新法旧法,新政旧政之争,牵强附会,争利不休,又不从事理,枉顾百姓之愿,实在是可笑至极,不知邯郸先生可有故事以类乎?』
邯郸淳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倒也有一则乡野之闻……』
『哈哈,说来,说来!』
邯郸淳还没说出那个故事,众人便是已经开始预备着笑了,场面很是欢乐。
『某曾闻一事,不知真假。有东家丧妻母,往祭,托人撰文,乃按古本误抄祭妻父者与之。识者看出,主人大怪馆师,馆师辩曰,「古文岂可错乎?盖其死者谬也!」』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欢笑之声响彻厅堂。
邯郸淳坐在那边,微微笑着,然后对着身侧的小童说道:『添香,某要再抚一曲……』
……
……
钟繇仰头看着皇宫围墙上的青瓦。
一块汉瓦当。
原本这瓦当上应该是有『与天无极』字样的,不过现在么,不知道是被污泥青苔遮挡了,还是腐朽损坏了,反正原本的『天』字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头又断手的『人』,支撑着残破的手臂在晃悠着……
一名小黄门挪着小碎步,急驱到了钟繇面前,弯腰撅屁股,『陛下有请。』
钟繇低下头来,脸上不悲不喜,不怒不嗔,正了正衣冠,迈步而进。
小黄门抽个间隙,斜斜往钟繇之前看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
……
许县之中。
荀棐已经离开颍川老家很长时间了……
嗯,许县也是颍川,但并不是荀氏的老地盘了。
或许自从荀彧当上了荀氏家主之后,哪里就不在是荀棐的家了。
但是这一次,荀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