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忍着伤痛凑了上来,『我就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司马懿心情也不错,所以也没对于司马孚之前的愚蠢多做批判,便是问道。
『河东这些人,怎么这么蠢呢?』司马孚摇着头,『纵放贼军,私下勾连,谋取北屈,坏毁工房,如此种种,那一条不是死罪?为什么还敢做?』
斧利难修自身,司马孚批判旁人的时候,自是无比犀利。
司马懿笑了笑,『士农工商啊!』
『士农工商?』司马孚皱眉,似乎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
『我问你,这四民,何者为首?』司马懿饶有兴趣的看着司马孚。
『自然是……』司马孚说道一半,眼珠一转,『骠骑有言,四民皆重,不分上下。』
『哈哈……』司马懿大笑,然后点头,『不过……河东之地显然有很多人并不是如此认为……』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尤其是改变一个已经形成了稳定三观的人的思想,几乎是比登天还难。
或者说,只要将士和官吏死死的勾连在一起,那么农工商就永远别想抬头。
斐潜在长安,在河东,以黄氏为首的工匠,以枣祗为首的农学士,开始挤压了原本只属于『士』的地盘,坐上了原本只能是『士』去坐的位置,难道说这些『士』就一点都不会心生怨恨?心甘情愿的让出位置来,给后来者?
所以当曹军想要来破坏北屈工房的时候,这些被挤掉了位置的『士』,是会一个个充满正义感的挡在前面,为工匠保驾护航,还是会仰头望天装作自己是打酱油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一点,』司马懿说道,『联姻!山东河东,门当户对的不少罢?这些嫁娶之人,带一些自家仆从跟随伺候,想必也少不了……』
在河东办事的,未必真的就是要河东本地人。
一个在河东生活几年,或是十几年的人,也可以称之为半个本地人,对于周边的山林小道,熟悉程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司马孚闻言,便是瞪圆了眼,『这可牵扯得多了!』
司马懿大笑,『怎么,你害怕了?』
司马孚当然是摇头否认,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是低声说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