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为了这?!早说啊!早说……』
裴俊说了一半,便是反应过来,咔吧两下,将后续的话都吞了下去。他是谁,骠骑又是谁?更何况就算是骠骑说了,他就真的会去做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可是华夏的优良传统啊!
『既然如此,知道应该如何做了么?』裴茂叹息着,『这骠骑……真是厉害啊……之前派遣官吏到河东清查登记……原本以为不过是走走过场,却不曾想……原来是落到了这里……你说,这骠骑,怎么就知道曹军……真是……哎呀……』
『那……那我们现在……』裴俊问道,『应当如何应对?』
裴茂沉吟良久,『能收拢的,都收拢到城中来……至于郊外偏远之地……也就只能弃了……』
只能这样了,如果这时候作起来,就算是当下没事,说不得又会被记在了账本上。
到时候恐怕就……
『弃了?那可是……』裴俊瞪圆了眼,可是片刻之后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去,『也罢,或许也就只能如此了……』
可是他真的舍得么?
……
……
平阳。
杨修准备回去了,他来找斐潜辞行。
这两天在平阳的日子,让杨修记忆深刻。
看着平阳的城内的景象,再回想一下之前雒阳的情形,杨修心中便是百般滋味,千种苦痛。
或许是这种思虑,使得他再次见到了斐潜的时候,神情就多少有些变化。
少了几分的骄傲,多了一丝的敬佩。
但也只有那么一丝。
杨修之前是骄傲的。
因为杨修之前还没有真正的经历那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惨,在很多时候,旁人还敬重称呼他一声杨郎君,他依旧还能得到超出寻常百姓所能获得的待遇,所以他的骄傲依旧还在。
即便是在表面没有了,在骨子里面依旧藏着。
直至他到了平阳,遇到了袁尚……
当年的袁尚,可是比杨修还要更加骄傲的人。
可是现在呢?
只是做些书佐小事,学宫佐理。
名望宛如重负,背上不易,放下也是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