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可在风言之中,是丞相欲和,骠骑却是不肯!
这……
这都被打到了家门口了,还不愿意和谈么?
骠骑怎么能沉得住气,就是任丞相打过来?
莫非是……
这大汉都已经乱了这么些年了,也知道所谓天子诏令,就是那么一回事,曹操所谓奉天子诏,更多的时候依旧要靠手中的刀枪来说话。
虽然说河东诸姓知道曹操兵卒众多,粮草消耗极大,时间一长就肯定支撑不下,可是这曹军若是真的扯破脸来,开始向河东诸姓下手,倒霉的便是只有自己!
这几天,安邑之中的乡绅土着,几乎每天一睁眼,头一件事情就是询问骠骑出兵了没有?
以翘首以盼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若是这个年代就有望夫石的什么传言故事,也少不得在运城之地,安邑城头上多那么几块大小石头。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骠骑的大军!
于是这些乡绅土着,难免心中在嘀咕,难道说,这骠骑真就舍弃了运城,真不管安邑死活了?
骠骑这是要做什么?
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不同的答案,但是不管是什么答案,都汇集成了一个念头,骠骑军快点来罢!
如果这一次曹丞相真的是下了狠手,河东糜烂,疼的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在骠骑兵马没来之前,这些人就聚集在安邑府衙之前,要求裴氏照顾这个,帮扶那个,谁都想要自己好,反正其他的休论,先保着自家的屁股别烂了就成。
『家主,城中这四千人马,可些许挪得用否?』
说话的正是裴俊。
此时此刻,裴俊的面容憔悴,眼眶黑而眼珠红,显然是忧虑过甚,而睡眠不足,正死死的盯着裴茂。
在裴氏族内之中,裴俊的个人忧虑,显然甚过于其他的裴氏子弟。
这年头旁支想要爬起来,最终独立一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权,甚至还要在某些方面取得一些特别的名望,或是文,或是武,这才有机会成为姓氏之中重要的一个支房,然后就可以自家后裔子弟名头前面加上自己是某某房的了……
眼瞅着自己有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