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的人员拥挤之下,却没有任何人在那边骂骂咧咧,而是以一种古怪且别扭的姿态,将棚屋内最好的地方,让给了女人孩子和老人。
没有人要求这么做。
更不是骠骑兵卒强迫这么做。
毕竟这样一个棚屋只是临时收治的地方,很快就要进行后续的分流,防疫,安置,重建等等一系列的工作,所以在最初的这个棚屋之处,更重要的是让这些流民能够有个地方歇脚,然后自然而然的按照棚屋进行管理分配食物,以度过最初混乱的时间段。
仅此而已,自然谈不上多么有规则,棚屋之内也肯定不能算是有多么好的生活条件。但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棚屋之地,在中间较为平坦的地方,或坐或靠的,全都是带着孩子的母亲,幼小的孩子,以及上了些年岁的年长女性。
而大多数的青壮男性和年长男性,都默默的待在棚屋的最外围一圈,迎着寒风。
面朝着外,却将厚实的脊背向着内。
他们也冷,可没有任何人在喊冷。
即便是这些地方狭小窘迫,甚至连平坦都算不上,但是这些男人依旧挤在一起,蜷缩着身体,用自己的身躯组建成为了一道肉墙,将棚屋缝隙当中吹进来的寒风挡在外面,就像是在野外的牛群遇到袭击,公牛顶在了外圈一样。
在母亲之中半睡半醒,偶尔嚎哭的孩子,终于是享受到了这一路以来,最为温暖的待遇。
这些汉子的行为,并不是有谁的特别指示或者强烈要求的……
事实上这种事,谁也没空去安排。
但他们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做了,没人去说什么平等不平等,自由不自由,权利不权利。
也没有人去计较这边是自己的亲戚,那边是不认识的人。
或许一开始只有一个人是这样做,但是后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么做。
没有人去说男的应该如何,也没有人去讲女的应该怎样。
年长者自动的成为了棚屋内协调的人员,年轻人也不会瞪着眼说我爹是我爹,你是哪家的糟老头子敢来管我?
也没有哪个女性在怒骂,表示自己这天仙般的容颜,被谁多看了一眼亏大发了,指责在身边的男性有流氓的嫌疑。
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