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珲问道。
『峨嵋岭!』裴辑哎了一声,『峨嵋岭可是好打的?曹军这要攻下那高塬,不知道要死多少兵马!』
裴珲点头说道:『所以曹军才来打我们啊!』
裴辑摇头,『怎么跟你说不明白……』
裴珲也是一头雾水,『我是真不明白!但是眼前这城墙要是被曹军所破,可就真是家破人亡了!』
虽然安邑城内粮草足够,但是储备的柴薪不足了,烧火吃饭渐渐的有了问题,而且关键是士气不高,众人心中没有底数,也不知道骠骑什么时候来援,心慌慌的浮躁难定。
裴辑没叱责裴珲的丧气话,而是问道:『我们这里战情,可有送到平阳那边吗?』
『早就送过去了!都送了三批了!』裴珲竖起三根手指头,就像是三炷香一样,朝着北面晃了又晃,埋怨之气溢于言表。
『骠骑欲争之所,并非一城一地……』裴辑缓缓的说道,『吾闻古之君子,务自修以待物,不假于人。夫求人者,其道易穷;求己者,其德日新。水之万物至弱,升腾则气,沉降则冰,皆为所化是也……』
『呃……』裴珲挠了挠下巴上的胡须,『你这话我听着,明白是明白,但是有些糊涂……』
裴辑拍了拍望塔的凭栏,『这么说罢,骠骑来援,只能是我们证明自己值得援……』
『怎么证明?』裴珲问道。
『守住安邑。』裴辑回答。
裴珲瞪圆了眼,『我们要能守得住,还需要骠骑毛球个援兵?』
似乎好像也对哦……
『……』
裴辑陷入了沉思。
……
……
夜幕降临,峨嵋岭上的难民营地,在昏暗的篝火之中,显得多少有些凄凉。
即便是得到了临汾一地的骠骑人马救治,可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生活条件再怎么算都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肉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也一直都压在这些难民身上。
没有人喜欢当一个难民……
一场说走就能走的旅行,是在国家安定人民幸福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出现的。
有良好的秩序,才能有自由的空间。若是每到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