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要是真和普通百姓一起吃下等汤饼,那简直就是丢了山东官吏的颜面,必然只能是吃一点精致的糕点什么的,才能算是勉强充饥,也才可能会有一点力气,恢复一点精神来为泥腿子办点破事……
所以王蒙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可是事实又是如此。
一切的一切,简直超出了王蒙的想象。
还有那些医师。
不要钱,也不收东西,就那么白白的给难民看病的医师。
看病居然不要钱?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看病怎么可以不要钱?
没钱,医师怎么活?
不收钱,怎么能体现出医师的价值和专业?
看病不要钱,那么那些草药和器械使用的消耗又是谁来承担?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医师不收钱,那么岂不是达官贵人和下贱刁民站在了同一条生老病死的线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随着动手时限的临近,王蒙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为了两半。
一半在劝说他要忠诚,说他发过誓了,宣称要为大汉尽忠尽孝,要以丞相为重,自己的誓言怎么能够违背呢?
而另外一半则是告诉他世界上还有比那些誓言更重要的东西,那些他之前没有在山东见过,或者已经被他下意识的遗忘的东西……
王蒙很矛盾,而最终使得他下定决心的,不是誓言,也不是难民营地之内的人,而是一些来自于临汾一带的人。
在黎明时分,当天空刚刚有了些光亮的时候,从峨嵋岭的北面临汾之地,来了一些人。
这些人晃晃悠悠,犹犹豫豫的出现在了难民营地周边,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示警的铜哨声,打破了沉寂。
王蒙也被惊醒,他看见骠骑兵卒冲了上去,却诡异的停留在了那些小小的人影面前,然后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那些黑影便是转身离去了……
是走错了路的?
还是想要来打劫的?
王蒙想笑,这是难民营地,还能有什么……
不对,王蒙心中忽然翻滚起了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难民营里面也有『钱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