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
究竟为什么?
等等!
崔琰看着崔钦提着的灯笼光点消失在回廊上,忽然心中一动!
好个荀彧!
他中计了!
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摆在明面上,只不过崔琰过于去追究背后的隐含之意,却忘记了最为根本的东西!
就像是崔钦一样。
质子,也同样是摆在明面上的……
但是谁忘了根本,谁就完了。
崔琰的根本是什么?
不是官职,也不是左脚和右脚,左口袋和右口袋,而是冀州!
这是调虎离山!
荀彧……
不,曹操要在冀州动手了!
幽州威胁就在眼前,威胁就在咫尺之间,于是施行战事管制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不会直接动手杀人。这么粗鄙的举动,就算是崔琰儿子都不会做,只需要借着兵法……
哎!
实在有太多的借口了!
而且崔琰相信,冀州之中会有……不,肯定有很多人是和崔琰自己的想法一样,想要借这个机会和骠骑勾搭上的!
完了!
怎么办?
现在即刻赶回去么?
崔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行,现在他家周边,一定都有眼线!
一定要想出来一个办法才是。
崔琰琢磨着,然后想到了崔钦身上。
既然是废物,也要废物利用一下才是。
自从得了陛下的官职之后,崔钦或许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必听从崔琰的话了……
崔琰上一次郑重的对崔钦说,要他『好自为之』,很显然崔钦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那么就很抱歉了。
要怪,就去怪这个乱世好了。
太平之世,便是一只犬,都能得到众多爱心泛滥,却吝啬于慈善鳏寡孤独的爱狗人士照顾,而身处于乱世之中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只享受不付出?
崔琰的目光清冷下来,宛如天上的寒星,看似有光,却没有温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