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笑嘻嘻的也重复道,『走了,都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走?』任成问道。
现如今,连任成原本的随从都跑了。
『一碗汤饼。』那小子说,『你请我吃了一碗汤饼。我说过,我会回请你的。』
『那碗汤饼不值钱!』任成说道,『你也回去吧!我……我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
那小子摇头,『不,我回去,就没机会请你吃汤饼了。』
『你个傻子!』任成大骂。
那小子仰着头,『你才是傻子!』
一旁的傻子哈哈呵呵的笑着,『傻子好,傻子妙!我们都是傻子!你是,他是,我也是!傻子,傻子!』
任成大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好!正好!』任成将残甲提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一起傻到底吧!』
当任成为那小子系紧束甲绦时,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正撕开夜幕,第一支骠骑军斥候出现在官道尽头。
断成锯齿状的城远山在晨雾中起伏,像一排生锈的獠牙。
那高高举起的三色旗帜,就像是獠牙上闪出的寒光。
『来吧!』
任成下了城墙,到了城门之处,拉开了门,昂然往外走。
薄雾笼罩在四野。
城头上静悄悄的。
任成就觉得自己是在从人间走向鬼蜮,可是城门口的一道晨曦又让他觉得似乎是从鬼蜮里面走了出来。
一切都是如此的混沌不堪。
远处的骠骑军斥候或许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便是勒住了马,静静地看着。
『我……我……』那小子还是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唾沫。
任成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你该回去了……陪我走到这里,已经算是回请我了!』
那小子犹豫着。
傻子在一旁呵呵乐,『回吧,回吧!』
任成仰着头,吸了一口气,『这样吧……你帮我个忙……』
『你说。』那小子说道。
『呵呵,一般来说么,在这个时候,往往我要有一首诗……』任成缓缓的说道,『我刚好也想到了一首好诗……你帮我记一下,然后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