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道:“经略天下?那是无双的事儿,是项大哥的事儿,甚至可能是魏王的事儿,唯独不是我的。”
虞美人对这个说法显然不苟同:“你和她的关系传的风风雨雨,还能脱离这个旋涡?心无天下,人在江湖,你入了世,就有万千羁绊,脱身不可能了。”
江凡也有些沉默。
虞美人道:“何时想到要入世的?”
江凡想了想:“确切的说,十二年前吧,这些年遇到了很多事,失望了许多次,总想着找找别的办法。”
“你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
江凡点点头:“我的私事。”
这就是不想多谈,虞美人倒是有些歉然:“那些年……希望你不要怪他。”
江凡知道她说的是项臣的事,十年来,项臣从来没有停止找自己,他东躲西藏,多少跟项臣也有些关系。
“怪什么?要怪就怪当初我把他坑的够呛,这口气,像他那种性格的人,怎么咽的下。”
江凡倒是不以为意。
“所以这次你能放过他,不论从大势上来讲有多少原因,私下里我都应该谢谢你。”
江凡眨眨眼,“也不用急着谢,我还指望他帮我教训教训某人呢。”
“你说陆轻侯?”虞美人哼了声:“不用说,这次你显然是借用陆轻侯和英鹿的猫腻办了事,大王自然轻饶不了他。”
“姐姐还是那般聪慧。不错,我确实借力陆轻侯,这厮野心很大,区区一个水师都督满足不了他的。”
“有野心的人,难免给人利用,但我确实没想到,你远在秦国,却对他和英鹿之间的破事儿看的这么清楚。”
“人做事做多了,总有蛛丝马迹,通过现象不难推论出本质。不过,说起来陆轻侯倒也真是一位人杰,将来若是他做了夏国大元帅,有的项大哥头疼。”
“这次,你也算变相帮了陆轻侯。”虞美人略一思忖道。
“谁让张仪这一网想打的鱼太多。事实上,单纯若是想搞掉周安世,说不得陆轻侯还会帮忙,毕竟周安世垮台,他能蹿升的更快。可偏偏张仪看到了陆轻侯的野心,还想借机敲打一番,暂时抑制他的仕途,让陆布衣怎么痛快,人家可是号称轻侯,连侯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