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同等情况下不败,甚至能够屡屡以弱胜强的根源所在。
所以可以说,他是一个把细微做到了极致的人。
真天纵英才啊。而这一切,若非书狂徒,江凡也压根不知道。
差之毫厘,必然谬之千里,紧盯对阵的英鹿面色已经大变。
江凡精通阵道,在具备提示的情况下也看出来,陆轻侯居然在施展武道的同时,结合着阵道,英虎那把大刀和他的差距越来越遥远,而且还不止如此,他已经泥足深陷,被阵道影响了判断,从外人来看,他的攻击简直莫名其妙,陆轻侯根本不在那个地方,他却在疯狂向着那里挥刀。
“胜负已定。”江凡轻轻嘘口气,好个陆轻侯啊,这趟来的可真值。
顾思源面带赞赏:“毫厘之差,却在持久战中越偏越远,陆轻侯,堪称劲敌。”
果然,当陆轻侯的羽毛扇从背后轻轻拍在英虎后背的时候,英虎彻底呆住。
这一扇子没有丝毫力道,但足够证明,他输了。
英虎几乎发疯,打了这么久,他一直觉得对方就在眼前,可是却怎么也砍不到,仿佛手中刀总会莫名其妙偏离半寸。而此时,更不知那人何时居然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不知不就输了,连秘法都没用上,他很想发疯,但他很清楚,不能输了阵再输人,那样连自己的老子也会颜面扫地,还谈什么争霸南疆。
最终,他带着一万个不甘和迷惑,愤愤下场。
回归本队看到父亲那阴沉的目光,英虎手拄大刀单膝跪地,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次的失败,堪称错失天赐良机,对父亲控制南疆极为不利。
英鹿并没有看他,反而凝视着那个推着轮椅缓缓离开的年轻人。
“不怪你,为父也小看他了,当初,他在乌江岂非也是如此,用一个接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调动,对我们反复拉扯,在不知不觉中,让我们跟随他的步调越跑越远,偏离本意……好个陆布衣,此人不死,必成心头大患!”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
英鹿摇摇头,目光竟从书狂徒身上挪到江凡那边:“这件事……似乎不太对劲,恐怕我们原本就赢不了……事后另想办法吧。起来,看完这场大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