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找了件厚实点的冬衣披在他身上,才拿起木梳给他梳头。
半年过去,他头发又长了点,一直落到腰下,冰凉凉的发丝摸起来像是水做的绸缎,梳子梳过去连一点凝滞都没有,就那样过了。
看来,给他梳头也是一种享受了。
唐今将梳子放下,竟舍不得再用别的什么玉簪来折腾这一头长发。
她看向镜子里,“好了。”
薄月梅一直在透过镜面看她,铜镜之中人的样子模糊了些,但眉眼那一颗朱砂仍是清晰的,也更显得她垂眸为自己梳头的时候,神态温柔。
薄月梅弯唇,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掌心,“方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很久就想让你替我梳头了……”
这回到唐今忍不住笑:“又那么巧,我也很早就想替你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