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小箱子放下,刚想找找人在哪,一抬脚就踢到了一根管子。
透明的试管里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淡紫的药剂了。
唐今弯腰捡起,将之在手里转了一圈。
紫色的药剂好像是……加强版?
药效越强,所带来的痛苦也就越强。
一个人住的房子,虽然空间很大,但房间并不多。
唐今顺着楼梯上楼,很快就找到了那扇半掩的房门。
从门缝处溢出有些浓郁得像是浆果熟透的气息。
时隔这么久乍然一次再闻到这种气息,唐今顿了一下。
那双眼睛里,褐色之下隐隐透出萤绿。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青年侧卧蜷缩着,长发滑落,遮住了他的脸,只有紧紧抓着衣袖蹦出青筋的手代表着他现在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
后脊时冷时热,像是被刀切开脊骨,挖出脊髓一样的痛。
模糊中,好像听到有敲门声,似乎还有人询问的声音。
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耳边清晰的,只有他越来越重的呼吸。
……
唐今得不到回应,最终还是推开门直接走进了房间。
她刚走了两步,就一眼看见了滚落在地毯上的另一个同样空荡荡的试管。
她将之捡起,在手上看了一会,半晌,放到了一边。
寻常人用上一剂加强药,便会因为疼痛而从此再也不愿意使用药剂。
这几年,他就是这么硬生生自己熬过来的吗?
唐今走到床边,垂眸看着那陷在羽被中的青年。
之前他在星际监狱环境特殊,不方便找也就罢了,离开了星际监狱后,又已经把有关她的事情忘了,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强撑着?
半晌,唐今弯腰,手指轻轻撩开了青年那有些凌乱的长发。
漆黑如墨的长发被拂开,露出青年那苍白的脸颊和被他自己咬出血的唇瓣。
唐今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帮他擦了下额角的冷汗。
他大概是疼得厉害,对她的动作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她又碰了下青年冰冷的脸颊,手轻轻掰开了他的嘴。
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