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过去,却看见陈王的脸,“陛下,您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皇帝咽了咽口水,前后陈王后有太后,他额上已有冷汗流下,他看向那跪在底下前两日他还看不腻的淑贵妃的脸,此时只觉得可恨至极。
皇帝如此为难,一直没说话的徐相也终于开口:“陈王,陛下如何做,无须你来教。”
陈王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或许是有徐相撑着,皇帝多少有了些底气,想了想,努力想出了一个借口:“这字迹……也可以模仿的,兰息一直跟在母后身边,要模仿母后的笔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帝这一番说出来之后,就连太后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却没想到这昏庸的皇帝还有些急智。
徐相此时也总算开口说话了:“陛下言之有理,只是几封甚至未曾署名的书信,大可随意冒充,根本无法定论。”
他出来说话了,那陈王也就不再藏着什么,“是啊,书信可以随意冒充,这信上有关太后的私密,却也是可以随意冒充的?”
皇帝不敢跟他对上,徐相不由得皱眉,“此宫女乃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便是知道这些私密也不足为奇。”
“徐相如此说,多少有些牵强了吧?”
“老臣不过是秉公直言,倒是陈王,不可先入为主啊。”
两个老狐狸你来我往,其余人压根不敢插话,眼见时机已到,陈王索性也不装什么了,甩袖起身,朝皇帝躬腰:“陛下,此事事关皇室颜面,还请陛下彻查。”
说着,就有一众官员站起,“还请陛下彻查!”
唐今撑着侧脸看着这一场戏,半晌,她悠悠叹了一声,“早知京城有如此多好戏可看,本将军就该多多回京才是。只是敢问陈王,这说来说去也没见个什么实证,不知陈王打算从何查起啊?”
陈王看着她那处变不惊的样子不由得冷呵了一声,也不再看座上的皇帝,而是转向了唐今,“大将军如此是真觉得本王没有凭证吗?”
“陈王既有证据,便说啊。”
陈王甩袖直指坐在唐今身边的郁声:“大将军的夫人,便是明晃晃的铁证!”
唐今眉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