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他也清楚。
可能到最后这呆子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可能最后还是要他自己消化,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扭着这呆瓜同他在一起。
但只要有机会,他就得试。
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梦想着一片本就杂草丛生的荒地上能自个开出他想要的花来。
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他从来都不是那般只会坐等世事自变的人。
……
床底下的冰盆被挪开后,房间四角的冰盆也好像不管用了。
门窗关得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房间里的空气也越来越闷,床褥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人躺在床上,就跟躺在那火炕上一样,被热得心乱。
床上的两人都在等。
平日里总是主动的那位金贵公子,在等他的呆子开口。哪怕是随意说句什么。
而那安静躺在床外侧的呆子,则在等那被子里的大公子和平常一般凑过来。又命她做什么也好,闲不住有些招人烦的摸摸碰碰过来也好。
只要和平常一样就好。
可那大公子就是不动。
片刻,也像是要跟大公子置气一般,外侧的青年翻了个身,也背对住了他。
外头本还有些亮光的天越转越暗,彻底没了光。
摆在不远处的冰盆里都盛满了化出的冰水。
良久,那性子沉闷,但也实在单纯的青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她闷着声音开口,语气还是那般没有起伏的死板,可就是多了几分委屈一般地问:“你今天,是不是找别人练功去了?”
已经热得有些头晕的金万两:……?
不知是不是真的热晕乎了,他好像有些没听清对方的问题。
可那正在跟他置气的,锯嘴葫芦一样的呆子是不会主动给他重复的。
金万两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伸手将唐今掰了过来:“你方才说什么?”
他还敢追着问?
见他这副理直气壮追问的模样,唐今的语气越发僵硬:“你今天,是不是跟别人练功去了?”
两个人都热得厉害,这会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