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非君子所为,薛忱,你再不走,我真要打你了!”
薛忱哪里还敢留着,高声一句“驾”,转头便策马而去,追向了前面的车队。
尘土飞扬之间,那马上的小少年似乎回头看了唐今一眼,但到底还是没有再停留,就那样追着一众车马逐渐远去。
……
一起来送的,除了将军府的人外,还有孔弥远。
不过他来送倒不只因为薛忱,更因为他礼部尚书,代皇帝送薛贺离京的职责。
薛忱背影消失远去,再也望不见。
回城的时候,孔弥远招了唐今近前。
唐今登上孔弥远的马车,揖礼唤了一声“老师”,又奇怪,“老师不用回宫去回复陛下吗?”
这马车瞧着像是回官署的。
“不必。”孔弥远与她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陛下近来身体不适,如今是太子殿下代为监国。”
唐今有些惊讶,“陛下怎么了?”
孔弥远也未与她多说,“入秋风冷,陛下染了些风寒。”
只是染了风寒,就需要让太子代为监国吗?
从孔弥远讳莫如深的态度上,唐今能隐隐意识到宫中那位皇帝的身体似乎是不大好了。
仔细想来,当今皇帝登基之时,便已年过四十,如今是昭绪八年,皇帝应已过了五十知天命的年龄……
唐今敛眸,心里有了些底,但也没有说出来。
见她神色沉静,孔弥远便知道她是心中有数了,待到丞相府时,便将她放了下去。
唐今回到相府,去拜见了自家祖父。
见她来,唐祖父只是淡淡问她:“何事?”
“孙儿听老师说,近来风冷,京中许多人都染了风寒,想起祖父,便来看看。”
若论年龄,自家这位祖父比起宫中的皇帝还要大上一轮呢。
唐祖父掀起眼皮,默不作声地将她审视了一遍。
老者常年居于高位者,一身威仪气势已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甚至无须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能叫人不自觉屏住呼吸,怯懦不言。
顶着那样审视的目光,唐今只安静地垂眸站在原地,未有任何神色变化。
许久,唐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