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吧。
他松开了手,僵硬地打算离开。
就像一个偷盗中途被发现,所以只能慌忙逃走的小偷一样。
但是。
青年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再一次地,将他拉了回去。
温凉的手掌托起他带着伤痕和淤青的脸,柔软的指腹将他额角淌下的鲜血擦去。
那双浅色的眸子在凌乱的漆黑发丝之后,晕出温柔的光。
“好孩子。”
……
青年带着他回了自己在那所学校里的宿舍,帮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啊。”
在将脸上涂着的灰擦去后,青年这么说了一句。
苏闲拍开了那只冰冰凉凉,却会让他的脸颊忍不住发烫的手。
在贫民窟里,长得漂亮可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被夸好看漂亮的人,最后都被卖去了那种地方。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苏闲就学会了往自己脸上抹灰,做出一副粗俗不讨喜的样子。
青年说他漂亮,但太久没照过镜子,苏闲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回去的时候,他偷偷在路边的玻璃窗户上照了一下,就再次用泥灰涂满了自己的脸。
那次之后,他和那个名叫唐今的青年慢慢熟络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称兄道弟的好关系,就是偶尔路过撞见的时候,青年会抛给他几颗糖果,几块饼干。
说是要感谢他帮忙找回了那条手链。
因为青年一直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子,苏闲一度觉得那些小孩说的,读这所学校的全都是有钱人的说法,是假的。
直到那天。
他干完了饭馆的活,和青年一起蹲在墙角比谁能先啃完一根法棍,好几辆一模一样,但一看就很名贵的黑色轿车就忽而停在了他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了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们嘴里的话好多苏闲都听不懂,只看见那些人毕恭毕敬地对着青年喊他“大少”。
那天之后,苏闲知道了两件事情。
青年确实是有钱人。
还有。
青年要离开这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