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真的是拼了,内科医生们几乎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就为了延续孩子哪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张凡看着数据,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太危险,患儿监护仪上的线条,微弱的好像马上就要拉直了一样。
外科医生们看着这些数据,连口水都不敢吞咽,深怕影响了孩子。
人,生命,真的,有时候,看着疼的要死要活,可解除了疼痛,立马就能捧着肉骨头啃得忘乎得意。
而,有时候,不疼不痒,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实话,不疼不痒,没有任何的疼痛,没有任何的难受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不是谁都享受到的运气。
死亡中,强烈的窒息感和濒死感,是最可怕的。当无法进行有效氧气置换的时候。
如同无数的钢铁铜箔在你耳边不停的哐!哐!哐!死命撞击。
鼻孔就如翻天牛鼻子一样,开的能把自己的大拇指都塞进去。
而眼前,金色的,黑色的颜色,不停的变换,心脏如同马上就要蹦出来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就如同在呼吸道中塞进了一个煮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粘在呼吸道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而且,当人的意识是清醒时,特别的可怕,双手不由自主的都能把脖子附近的肌肉给挠成窟窿。
或许吸烟的同志有过这种短暂的感觉,清晨起床,一口痰堵在嗓子眼的时候,哪一瞬间的窒息感如果放大,放长,就是濒死感。
八个月的孩子,不知道她懂不懂,但小脸蛋上豆子大的汗水代替了眼泪时,可以想象到她的痛苦。
电梯不停的上升,几十秒的时间,就如几个世纪一样,让家长,让患儿,甚至让医生都觉得相当的难熬。
叮咚,电梯大门敞开,手术室的护士长带领着麻醉师护士,已经在门口待命了。
因为手术室讲究一个严格无菌,进入手术室必须穿洗手服,上手术台必须穿手术衣。
所以,他们在这里接替了内科医生。
任丽已经提前进去换衣服了。
被接手的内科医生们,望着进入手术的患儿,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就好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