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过帐篷,可那个时候是什么条件,现在是什么条件。
外面风吹,里面哈口气都能见到雾气不说,而且周边的鼾声如同比赛一样。
薛飞这个兔崽子干正事的时候永远看起来都是摇摇欲坠的,可让他休息的时候,永远又是生龙活虎的。
“老薛,你说你一首都人,跑到这里来受罪,图什么啊?
张院给你开小灶了没,我可给你说,这次回去你就算有资格了。
他不给你开小灶,你就趟在地上撒泼!”
薛飞一边抽着烟,一边调侃薛晓桥。
“给我来一根!”薛晓桥也睡不着,靠着薛飞要了一根烟,学者薛飞点着了。
他心里其实也在怀疑,我图了什么呢?在窗机明亮的办公室里当我的医生不好吗,干嘛非要来这里受罪。
但看着外面灯火明亮的手术帐篷,他又是止不住的骄傲。
凌晨四点,医生换岗。脸上擦把雪,瞬间打个机灵,大脑立马清醒。
“主任,你别去了,这边病房里有几个重病号,你得坐镇了,不然出问题的时候,我怕其他人没辙。”
张凡看着老高眼袋如同老年女性的胸脯一样,张凡真不敢让老头上手术了。
猝死的医生又不是没有。
“行!我就不去了,不给你们拖后腿了,我去替换替换欧院。”
他们真的是相亲相杀,往日里,一个看另外一个恨不得让对方早点退休。
但一旦这种时刻,往往也会想着对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欧阳在指挥的帐篷里面,“吃的是压缩饼干,睡的是隔潮垫,连个被子都轮不过来,全让给患者了。
你让我们还要怎么样。我给你说,你不要说话,有本事你来。
不要站着不腰疼,二十四小时连续手术,你说的轻松,来你来。
有你这样的领导吗!你懂个蛋,我就是这样说话的。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能把老娘怎么样,去,告状去啊。
老娘是茶素医院的院长,去啊,现在就撤了老娘的职。”
欧阳说完,啪的一下把手里的卫星电话给扔了,军队上的小尉官心疼的赶紧拿起来擦了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