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一道天堑吗?”
哐嘡。
卖茶翁的手不小心把悬在火盆上的茶壶打翻,他一脸惊诧。
“你再说一次。”
秦酒叹息道:“那孩子的魂桥是断的,我原本除了教剑之外,还想教他其他一些东西的,可当我发现这个结果时,只教了他一套剑法,我教了他很多普通人应该懂的朴素道理,这样的我,根本当不起师父之名,他叫我一声秦先生,我便会愧疚一次,唉,这人啊,越老,越活回去啦。”
卖茶翁久久不语,火盆里的光在他眼里闪烁。
秦酒听不见回应,重新走进屋,坐在火塘边,把茶壶扶起来挂着,见卖茶翁一动不动,秦酒恍然,急道:“不对,老乔,你有事瞒着我,难道你知道点什么?那孩子的魂桥,不是天生的,是后天所致?还有,你对那孩子也太过于关心了,我斩妖出青萍那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关于那孩子,不,关于顾白……你别不说话,哑巴了?”
“我劝你不要问,我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的,也不会告诉你。”
卖茶翁捻了捻墙上的灯芯,整个人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其实魂桥断了也没什么,就如那登天之路一样,总归有一条路是通的,无非是要绕些弯路,多吃一些苦而已,你一个修剑的,应该比我明白这一点。”
“剑道这条路太艰辛了。”秦酒叹惋,有些不甘的追问道,“老乔,你走过那么多的路,见过那么多的人,难道没有法子补救?”
“有的。”
卖茶翁开口道。
秦酒见卖茶翁吞吞吐吐,眉毛一竖。
“在三大圣地?是不是?凭我手中剑,也不是不可以走这一趟。”
卖茶翁轻轻摇头。
“你手中剑的确可以解决很多事,可偏偏这一件事,你是无能为力的,魂桥续接的法子,在圣院书山,那个地方的人,你得罪了大半,这一趟,你就是走了,也不会有结果。”
“圣院书山?”
秦酒愣了愣,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卖茶翁眼睛瞪大。
“你疯了?我告诉你,别乱来啊,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去圣院书山,就是送死。”
“谁说我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