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
虽然他也有出剑的架势,眼里充满不服,却依旧对云裳忌惮无比。
顾余生这时作揖道:“多谢前辈好意,我入青云,有我自己的志向。”
“也好。”
云裳从顾余生身边经过,那一双冷清的眸子,深深的扫了雷江横一眼,她去看受伤的祝蝶。
雷江横脸皮跳了跳,才回应刚才玄机子的提议。
“好,就依掌门师兄说的办。”
玄机子转过身,目光落在顾余生身上。
他从未对顾余生有个好语气,也从未有过和善的面目,只是语气平淡的开口:“你若能赢,纵然失去圣地遴选的资格,宗门亦有奖励,若是败了,就老老实实行事,做人。”
顾余生默然转身,一步步走向擂台。
玄机子凝望顾余生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雷江横此刻宛若胜者,依旧不忘冷嘲热讽:“师兄,你想要让此子上擂台,无非是想要让青云门大比体面一些,可你忘了,顾白染黑的长夜,岂是一个少年能轻易走出来的?你身为掌门,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未免过于理想了。”
玄机子默默向前走,并不看雷江横一眼,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夜色难免黑凉,若一直前行,总会有曙光,雷师弟,身怀天纵剑,能一剑划破黑夜,可黑夜落下的那一道光,能让你的眼睛看多远呢?可别在黑夜里行差踏错才好。”
雷江横站在原地。
好一会,他才缓缓闭上眼,心里默念:太晚了,师兄,我在黑夜里行走得太久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别怪我。
青萍山顶的云彩晕开一朵金色的莲花佛影,悲悯的俯瞰着在红尘修行的众生。
渗透佛陀悲悯法相的光落在少年身上,正一步步走向擂台。
风吹过顾余生的脸庞,发髻上的束带微微飘荡。
那一步步上擂台的阶梯。
每一步脚无声,却都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当顾余生的脚踏上擂台的一瞬,好似浮光掠影中走来的泥泞少年,走过春风到秋风,从青衣到白衣,时光镌刻在他脸上的模样从未有如此明晰。
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
在光影下一点点的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