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将那挂在墙上的灯笼抓在手中。
随着他的手轻轻一点,只见灯笼中的灯芯微晃,雪花飞舞的地面上,又重新凝聚出他的影子。
方秋凉将手中的灯笼随手一丢,挂在门上,只见那灯笼外表渐渐泛起纯阳之火。
火光中。
孙喜婆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得凝实物。
方秋凉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淡淡的道:“喜婆,闹剧就到此为止吧,都给彼此留一分颜面。”
“哼。”
孙喜婆随手一拍。
身上燃烧的火焰一点点的泯灭,她看方秋凉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凉薄。
方秋凉身上的气息淡去,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鬓发星星的教书先生,他面有愁思,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如果你觉得当年的事老夫有错,那这个错,老夫背了,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只要老夫在这镇上一日,就不允许有人把那孩子一步步的引进黑暗,喜婆,那孩子从学会说话开始,叫了你多少声婆婆,那么善良的孩子,都不能让你冰冷的心在阳光下晒得暖和一些吗?”
“呵呵,老身若是真的心冷似冰,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余生恐怕在某个深夜里就冻死在槐树下了,方秋凉,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孙喜婆眯起眼睛。
“当年顾白若娶的是桃花坞边邂逅云丫头,没有听你的话去仙葫州,今天你也不会住在那破道观里风餐露宿,更不会有村里那些孩子对着你道家的香炉撒尿!”
方秋凉高大的背影仿佛一瞬间矮小了许多。
他凝望着落下的雪花,任由雪花洒落在他单薄的布衾上,好一会,他才道:“从今天起,没有破道观了,顾余生修好了破道观。还有,那个被撒过尿的香炉,被他摔碎了,你说,这样善良的孩子,难道不值得我亲自来一趟吗?”
孙喜婆苍老而佝偻的身体微微一抬,她的眼中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奇道:“他怎么做到的?”
“一把梯子,一双手,一颗热忱的心。”
方秋凉在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孙喜婆皱着眉头:“那又如何?当年他一个人孤零零时,可未曾见你出手帮一把,他的善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