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头好似有些强迫症,数到十四的时候,端起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好似眉间的皱纹都舒展了一些。
“一生背剑的老秦,竟会耗费如此心血培养一个人。”
乔老头面有沉吟。
要不要出手呢?
那少年此刻已是凭着最后的意志在战斗。
身上已经负了伤。
黑暗中。
少年又刺出一剑。
乔老头的眼睛一亮。
“十五。”
他的神色错愕。
缓缓放下手中茶。
不一会。
远处的打斗结束。
顾余生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来。
他握着的木剑在流血。
白色的衣袍染血。
手臂也在流血。
烛光下。
顾余生端起桌子上未喝完的茶,一饮而尽。
他的步履是如此的沉重。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乔老头凝望着少年染血而苍白的脸,敲了敲桌子,说道:“顾白当年可没你这么惨,住下来吧,往日的情谊,还剩一些。”
顾余生微愣。
他默默跟在起身的卖茶翁身后,走进昏暗的房间。
“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乔老头指了指一间干净的房间,掌一盏灯挂在墙上,往木桶里倒一壶热水,刺鼻的药味随着升腾的水汽弥漫,“你体内的阴寒鬼气,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没有法子,你进了我的茶棚,就是贵客了,不用担心再有敌人来惹事,安心的住着。”
“谢谢。”
顾余生拱手,月许奔波,早已身心俱乏,他泡进药桶,顿时感觉麻木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药桶的温度在变低,卖茶翁往烧水的火炉里添了一些柴,热气顺着火龙炙烤着木桶下方,水温又渐渐的升起来。
即便如此。
顾余生的头发上,还是泛起层层寒霜,面色苍白无比。
卖茶翁手抚胡须,面有所思。
他转身走进后院,取来一包草药丢进药桶,默默在一旁打量盘坐的顾余生刀剑之伤迅速愈合。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