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可能我在梦里迷失了方向吧。”
“不懂。”
莫凭栏从瞿梁红的发髻上取下一块头巾,捻在指尖让风吹动。
“干嘛?”
瞿梁红损了一把刀,心情不太好。
莫凭栏开朗道:“跟着风的方向走,就是前方喽。”
说罢,他大步流星往前行。
瞿梁红追在莫凭栏身后,头发乱飘,两人打打闹闹。
顾余生站在原地,回味莫凭栏刚才的话,心中泛起别样情绪,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迷茫的呢?曾经仗剑追风在青萍州的日子,可没有如今这般迷茫。
是什么乱了内心?
顾余生开始反思自省。
也许。
是时候停下来,好好沉淀一下了。
一旁的苏守拙也若有所思,对顾余生道:“莫兄自遇见你以后,整个人也变得豁达了许多,以往在圣院时,他修行时常神游天外,被教谕请出学堂多次,如今的他,反倒让人琢磨不透了。”
顾余生哂然,不紧不慢的保持着与莫凭栏的距离,让他可以和瞿梁红打打闹闹。
走了一段,顾余生对苏守拙说道:“苏兄,自从方远出现在芦城之后,你似乎一直有心事藏在心里,这可不像往常的你。”
苏守拙手上捏着那一把顾余生替他修复好的扇子,沉默着走了一段,他忽然停下脚步,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其实想单独走一条路,去了却一桩心事,可是我……”
“那就去。”
顾余生拍了拍苏守拙的肩膀。
“我们之间的友谊,并非走在一起才存在,外面的世界很广阔,这里的世界同样值得独行。”
“我明白了。”
苏守拙朝顾余生拱了拱手,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黄沙中越行越远。
直到变成一粒黑点,顾余生才继续往前行。
跟着风走了很久很久。
走到了天黑。
黄沙的尽头,残檐断壁。
一间古老的驿站若隐若现。
莫凭栏站在粗粒砂石边缘,停下脚步,等顾余生靠近,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