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知晓大荒之事,能否告知晚辈心念之人,究竟落于何方,是否安然?还有,在下十师兄……”
“算卦求卜,你应该回圣院寻你家九先生才对。”
荒村老人以手推动轮椅轱辘,缓缓前行,行至顾余生面前,见顾余生还抱拳持礼,淡淡的说道:“狐族之事,自然要问狐族之人,长溪,把这些臭狐狸送到村外去,杀猪的,把那个打鼾的抗远一些。”
“是,村长。”
曲长溪用一根扁担将鸡笼挑起,朝村外走去。
可怜狐族九支,被这位荒村的隐者一肩挑着,就要被流放在山外野地。
那杀猪的干瘦老者将烂醉如泥的曲老头扛在肩头,缓步朝荒村里西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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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只剩下村长和顾余生两人。
“朝闻道,是你的十师兄?”
“是的,前辈,晚辈来大荒时,答应过九先生要寻找到十先生。”
“先生?”荒村老人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罢了,三十年前,他可没少来偷我养的鸡。”
顾余生闻言,不由地脸一黑。
夫子的学生,竟然偷鸡?
这事怎么听怎么荒唐。
“前辈,若是晚辈有能弥补的法子,您尽管说。”
“这可是你说的。”
荒村老人将顾余生上下打量,伸手指了指顾余生腰间的葫芦,顺手从轮椅后方取来一个酒壶。
“我闻到了谪仙酿的味道,那就为我沽满一壶酒,如何?”
“好。”
顾余生爽快答应。
荒村老人把酒壶路丢给顾余生,顾余生将自己的酒葫芦塞子打开,朝着荒村老人的酒壶倾倒。
清冽的酒咕咕咕的倒出来,随后牵成酒线流淌。
小小的酒壶,倒了好一会没倒满。
顾余生此前已心知此事并不简单,但他并不慌,自己的葫芦里 ,有个酒鬼酿酒,可谓源源不绝。
宝瓶盯着那流淌的酒线,看得眼睛都涩涨起来,她扁了扁嘴,恨不得一小拳头把这糟老头子打滚下轮椅来,这些酒,可都是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