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他人。”
红缇躬身不语,嘴唇微颤。
顾余生想了想,从书箱里取出一本手札递给她。
“人生渺渺,今日再见,他日恐难再见,这是我领悟诸多妖族剑术时记录的心得,送与你,今朝一别,全当留个纪念。”
“公子。”
红缇接过手札,良久才抬起身来。
沿河的青石路上,哒哒的马蹄声远去,那趴在公子肩头的小宝瓶朝她挥手。
红缇转过身,潸然泪下。
向东的溪水澹澹生烟,白马策行,大荒两旁的荆棘草木忽忽向后走。
宝瓶转过身来,两只小手手抱在怀里,半晌也不说话。
待至午后光影斑驳洒照林间,溪水淙淙,山林处处透着静谧,宝瓶才开口说话,语气埋怨:
“公子一个人行江湖,有个人在身边伺候也是好的,红缇姑娘性情温柔,公子何苦辜负人家一片苦心?”
“你也知道红缇姑娘不错,何苦害了人家性命?”
“啊?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顾余生睁开眼,抬头仰望着深蓝的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宝瓶,你当真以为昨天狐族大典发生的事,一点都与我无关?”
“嗳?”
宝瓶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她想了想,嘀咕道:“是有些奇怪,那个青狐一支的疯女人,好像在利用你报复狐族,莫非,又是老爷子欠下的风流债?”
顾余生不言。
他的脑海中,在回想白帝祭祀大典上发生的一幕幕,那是一段逐渐模糊的记忆,关于清凉观,关于狐族白帝,还有被白帝从清凉观带走的密卷。
上界来人,在狐族的领地寻找东西,会不会就是从清凉观带走的密卷?
如果脑海中的记忆,是过去的时间长河中真实发生的事,那么,被白帝带走的密卷,又落在何处?
噗!噗!
就在顾余生思考之时,白马停下脚步,打着响鼻,用蹄子在地面刨来刨去。
顾余生不由地暗自警惕。
“驾。”
顾余生打马缓缓前进。
许是午后阳光直射的缘故,前方的森林雾气氤氲,丛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