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
摆渡的老翁被针穿魂,依然淡然,开口感道:“都说眷恋故乡的人,一定是故乡给过游子最温柔的一面,我原以为像他那样的年轻人,只不过是追求尘世间的情情爱爱,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物,也视他为亲人,这样一来,我倒放心了,我还以为在这一片土地上真的没有他牵挂之人了,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哼,你这样苦命的人,却心怀天下,真是不可理喻,我警告你你少给我道德绑架,哪怕青萍州这一次真的化为灰烬又如何?,顾家小子怎么抉择,那是他的事情。”
“这人呐,一出江湖,经过洗礼后,就很难保持最初的本心,孙婆子,若他真的袖手旁观呢?”
森!
穿在魂身上的那一根针闪过一缕寒芒,将摆渡老翁的神魂直接震灭。
良久。
孙婆婆环顾一周旧旧的庭院,低声道:“那孩子的善良,值得老身用一辈子去相信。”
孙婆婆走进柴房,抱来一捆秋天从田埂上收回来的艾草,在炉子里点燃,驱逐房子的潮湿阴冷,这才悄悄走出门,把那一道门轻轻锁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
孙婆婆旧屋门楣上的灯笼挂了一夜。
天明后。
深巷没有别的脚印。
孙婆婆坐在一张旧旧的椅子上缝缝补补,偶尔透过门缝看向深巷。
嘈杂的声音从深巷外传来,青云镇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卖炭翁的儿子恭良推着独轮车走进深巷,先是从独轮车上搬起一袋木炭有些吃力的顺着那一间院墙推过去,木炭就会准确的倒进柴房的角落。
“孙婆婆,我给您送炭来了。”
恭良把独轮车推到孙婆婆的院前,嘴里吐着冰寒的迷雾,黢黑的手抬起来,用手背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关。”
恭良用肩膀轻轻把门推开,用膝盖抵住独轮车,把木炭扛在肩头,又怀抱了一袋,连扛带拽的把木炭搬进旧院柴房,把木炭倒出来,躬着身子大口大口吐着气,把木炭码放得整齐。
几年时间。
卖炭翁的儿子被岁月催老,额头皱纹丛生,法令纹内还有木炭屑,他即使站起来努力喘气,腰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