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先是第一时间撇清关系,随后狼狈逃跑,人性之私,显露无疑。
“值得吗?”
方秋凉侧目,看向顾余生。
“不知道。”顾余生微微摇头,“我只想做自己,别人是别人,凡事随心,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如果忍住了,那我这些年修行岂不是还不如曾经那个弱小的自己?”
方秋凉把酒挂在腰间。
“这些玄甲士不一般,你这次惹的麻烦很大,我可以出手帮你抹去知晓一切真相之人的记忆,你随我回三清山修道吧,以你现在的实力,足够紫袍加身,成为道宗道子了。”
不等顾余生拒绝。
恭良的儿子恭俭已朝顾余生走来,他的嘴角还挂着鲜血,朝顾余生行礼道:“谢谢你,顾余……仙长,刚刚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爹。”
看着身体健壮却憨厚的恭俭,顾余生神色有些复杂:“恭大哥,我很小的时候,和你在青云镇一起玩过,你带我到河里摸过鱼,你都忘了?”
恭俭挠了挠头,咧嘴一笑,牙齿缝里全是血:“没忘哩,可我爹说,过去能玩得到一块的人,长大后不一定能玩一起了,我现在就是个烧炭的……顾余生,你已经是我抬头仰望的仙人了。”
顾余生一时沉默,顺手把一个不起眼的袋子塞到恭俭的怀里。
“听恭叔说你要娶婆姨成家,这当是我给的贺礼。”
“使不得,使不得。”
恭俭连忙推辞。
“恭大哥,拿着吧,我家里柴房堆着的那些木炭,够烧很多年的了,恭叔没忘记我,我心里记着恩情,就当是我一点心意,以后娶了婆姨,好好过日子,到别的地方避一避。”
听见顾余生的话,恭俭这才将顾余生给的袋子仔细的起来。
“我听你的。”
恭俭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独轮车上,转身走进一间破旧的院子,有些害臊的推搡着一个身体健壮的女人,偷偷把顾余生给的袋子塞到女人怀里,朝顾余生挥挥手,推着独轮车离开青云镇。
恭良佝偻着身体打量青云镇的街道,他有些不愿意离开,可为了生存下去,只能暂时离开,他走到顾余生身边,把白天的那一块乌龟片塞到顾余生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