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收你们为记名弟子,若是失败……你们的命,应是没有这枚丹药珍贵,好自为之……现在就服下,本座再传你们一些御剑的本事……”
“是。”
月火二使盘坐在簌簌垂落的星火之下,神秘无比的拜月阁主如一尊神只傲然于天地之间。
……
同一片火焰倾泻的苍穹之下,一座阴山背风的悬崖深涧之中,高山垂落的瀑布轰隆隆作响,瀑布深涧幽潭边上,两道身影皆背靠峭崖,飞溅的瀑布之水溅落在二人身上。
这二人,正是方才与拜月阁主各自交手一招的顾余生和莫凭栏。
“莫兄,你没事吧。”
背着剑匣的顾余生后脑贴着冰冷的石墙,他的鬓发上有汗水和水渍混杂,一点点的沿着胸膛渗下,他的青衫长袍浸湿半边,鼻梁和额头上也有汗珠,面色煞白。
“我当然……咳……咳……没事。”
莫凭栏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离瀑布更近一些,缓慢地抬起手,摘下头上的黑色帽兜,一直将黑袍褪落至肩头,他仰起头,眼眸中已有流星火矢如神迹天降,可面对如此人间奇景,他与顾余生皆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木然般抬起头,两人同时大口大口地呼吸。
“其实……我受了那么一点点伤。”莫凭栏微微侧脸,一缕鲜血从嘴角溢落至脖颈,喉结蠕动间,嘴里又吐出几口包不住的黑血,“这点伤,不至于死掉,你说是不是?”
顾余生微微转身,那飞溅的瀑布水珠在火光的映照下,将莫凭栏那一张熟悉面庞照得清清楚楚,同时也将他的面庞也映照在同一颗水珠里。
顾余生不由地想起那年在芦山斩妖遇险血拼时的模样,恍惚间已是光影如流沙,近乎十年人间。
好在无论岁月如何轮转。
大家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或许这正是修行的意义所在,故人旧在,挚友还是当初那般初心不改,一副很怕死的样子。
“顾余生,你说话啊,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莫凭栏大口大口的喘息,又呕出几团血来,脸上仿佛才有了一丝丝血色。
顾余生哂然,双手抱怀,即便刚才的那一剑激荡万里,让他神魂也受了伤,可他浑然不在意,这一刻,他仿佛有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