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斗。
当夕阳的霞光落尽,云海深处的异象消失不见。
矗立山头的雪猿一直默默看着远方。
没过一会儿,身侧的桃花枝上一朵桃花盛开,宝瓶的身影从桃花朵里一点点幻化出来,只见她原本的五彩霞衣只剩下两色交映,面色一片苍白。
“臭猴子,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雪猿一脸老气疑惑。
宝瓶重新把魂蝶挪在发髻上,身影飘向下方。
“公子快回来了,我去接他,你不可以跟着去。”
“嗯。”
雪猿闷闷回应一声,朝着山上爬去,数息不见踪影。
青云镇北十里山坳口。
一间酒肆灯影黄黄,旧旧的旗招在木杆上轻轻摇曳。
木桌窗边。
背着剑匣的少年点一壶酒,五斤牛肉安静地大块朵颐,店家在柜后嗒嗒嗒拨弄着算盘,店小二在帷布后面遮住大半边脸,好奇地盯着纵饮的少年。
他倒不是惧怕那纵酒的少年,毕竟这里已经是青萍山脚,这些年已经是人间平和之地,他只是依稀觉得那饮酒的少年有些熟悉,好像曾经见过。
算完账的掌柜以手护着微晃的蜡烛,走到帘后,从遮阴凉爽的酒架上取来一坛陈年老酒,“小侄,给那位少侠送去。”
“叔,这是五年前的北凉烧刀子,您一直藏着舍不得,怎么……”
“送去就是了,这酒,那位少侠必然喜欢。”
小二遵照掌柜的吩咐,将一坛酒送给背着剑匣的少年。
少年似乎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酒的特别之处,单手接酒,一只脚搭在长凳上,手指一弹揭开酒封,清冽的酒哗啦啦倒进嘴里。
“好酒!北凉的烧刀子!”
少年回头一笑,再次将酒坛举过头顶,咕咕咕畅饮而尽。
“叔……他是……”
店小二似乎认出了少年,激动得两只手攥紧。
“是他。”
“是我们的恩公,”掌柜的难掩激动,“他回家了……勿要张扬,勿要张扬……”
顾余生喝着北凉辣烈的烧刀子,想起当初在北凉为养马人守墓的那大半年时光,心中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