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自己的人事调整更加顺理成章,还要想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弄一些看上去非常合理的方案。这还都是程序上的事。更难的是本质上问题,谁走的是谁路子,谁是哪个领导暗示要关照的,谁可能存在腐败问题,谁不跟自己一条心。这才是对一把手最大的考验啊。用对了人,事半功倍,用错了人,或者得罪了人,那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搞不好是要坏了大局的。”
林方政听完了他一大通牢骚式的感慨,不禁也被代入进去,感受着他的艰难。
这也是不为人知的一点,再身居高位,也终究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有牢骚不满、无能为力。
这种私下里发牢骚的都算收敛了,有的厅长,因为某件事不顺,可以跟泼妇骂街一样,把所有处长挨个叫到办公室,骂上大半天,方才解气。
林方政既释然又纳闷。释然的是,丛治明也确实是无人可吐槽了,把自己当成了信任的人。毕竟他是岳父的嫡系,就这层关系,跟自己发发牢骚没什么问题。纳闷的是,他把自己叫过来,就是单纯发个牢骚吗?
不用林方政说什么,丛治明差不多主动说出了目的。
“可能是我一直在厅里,也就下去挂职了两年,所以没有主政一把手的经历。现在让我管全省的商务领域,还需要一个适应期吧。”
“没事,厅长我是对您非常钦佩的,很快就能打开局面。”林方政安慰了一句。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当初年轻,挂职结束后一门心思想回省城,拒绝了组织部门就地转任的征求意见。否则熬上几年上了县长书记,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无从着手了。”
“呃……有利有弊吧。当初真要留下,您还不一定晋升的这么快。”林方政这句话算不上安慰,基本上是说实话了。如果不搭上天线,从县长到正厅级领导,那天堑可比在省厅难多了。
“那倒也是。但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小了。”丛治明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幽幽地看着林方政,“但你才三十岁,难道就没有下去的想法?”
林方政没想到丛治明会猝不及防的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愣在当场。
丛治明兀自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和卫宗省长谈过话了没有。但你应该知道,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