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款5000块。你说这事荒不荒唐!”
“后来怎么处理的?真罚了?”林方政皱眉道。
“没有。后来农管队的人被村民那一组的人包围了,说今天要是敢罚,以后猪大粪全倒他们办公室去!两边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要不是乡政府去的快,真打起来,那几个执法队的恐怕会被当场打死。要我说,这农管队也成了收编地痞流氓的聚集地,农村的事哪能这么管啊,这个机构就不该存在。”
“文赋!这话不能说!”林方政赶紧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成立农管队是国家的决策,我们必须支持。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应该是加以改进,而不是直接否定!”
房文赋也意识到了自己激动之下说了不讲政治的话:“对不起,林县长,我以后不说了。”
林方政教育道:“你可能是一直在乡里工作,单位氛围随意一些,但你以后要想走得更远,一定要注意说话,不然很容易被人拿住辫子。这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更因为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起来,才能堪当大任。”
“嗯,我记住了。”房文赋诚挚道。
“你接着往下说。”好鼓不用重锤,他真能改正,一次提醒足够。
“第三,会对我们的营商环境造成致命打击。这样的创收行为,针对的不仅仅是群众,更多的是针对企业,毕竟企业违法能罚得更多,也更容易完成任务。但企业不比群众,如果说当地居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只能忍气吞声。但企业不一样,惹不起可以躲得起,他们会用脚投票,撤资离开。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一个恶循环。先是财政缺钱,然后创收搞钱,然后营商环境恶化,企业逃离,也不会再有企业敢来,这样一来就会导致税基减少,税基减少,我们财政就会更缺钱。这是一个典型的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错误做法。”
“那你觉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逻辑,县里这些领导就看不到呢?”林方政直击问题本质。
“我觉得,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明知故犯!”房文赋说,“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拍板的人不在乎、在乎的人不拍板。像这样的全县创收行动,除了书记县长点头,没人敢弄。但书记县长是外地干部,不会在这里退休,为了快速增长收入、谋求政绩,便会这么干。当然,本地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