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拙劣的谎言,要是真的家里有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就行,林方政又不是什么苛刻资本家不让干部请假。找这么个借口,肯定是干不好的事情去了。早就听说朗新牌风很盛,每条街都有两三家牌馆。有些干部连班都可以不上,跑出去打牌。不出意外,这个滕志城必然是跑到哪里去打牌潇洒了。
“滕志城!你好大的胆子!”林方政忽然大声训斥,“我刚刚去你们专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找你来核实情况,你居然在这里百般撒谎遮掩!这就是你的作风?你干工作的态度?!”
滕志城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可林方政并不打算放过他,对于这样的尸位素餐干部,怎么痛批都不为过。
“还找这个那个借口,你要是家里真有什么事,大大方方的说。找什么征求意见的借口。对我都谎话连篇,那对自己的同志,对群众,对工作又会是什么样的不负责态度,我都难以想象!”
“县长,我……”滕志城想解释挽回一番,却发现什么理由都找不出了。不禁暗自懊恼,自己猪油蒙了心,居然在县长面前耍小聪明。不过,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干,一个人说谎成性,想坦荡说真话就很难了。
林方政将头撇向一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去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