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出事,她就不该慌了阵脚,忙不迭地往这里跑,自取其辱。
僵持片刻。
顾北弦偏头对楚锁锁说:“锁锁,你先回去吧。”
楚锁锁嘴唇微微撅着,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对苏婳说:“苏婳姐,你别生气,我和北弦哥就只是吃个饭而已,萧逸哥可以作证。”
萧逸坐在一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吃个虾都能吃出一幅活春宫来,又是喂水,又是喂汤的,这叫只是吃个饭而已?
要不是他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俩人迟早得干柴变烈火。
见没人挽留自己,楚锁锁从椅背上拿起大衣就要走。
“哗啦”一声,衣角把桌边的茶杯带到了地上,碎成几片。
楚锁锁忙弯腰去捡,食指蹭到一块锋利的瓷片上,瞬间割出了血。
“啊”的一声尖叫,她握着食指,眼泪涌出眼眶,指尖颤抖。
她扶着桌角,哆嗦着嘴唇对顾北弦说:“疼,我的手好疼,北弦哥,你送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好吗?”
萧逸撇了撇嘴,“我送你去吧。嫂子在这里,你就别膈应她了。”
楚锁锁眼神一硬,翘起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抓着顾北弦的衣袖不肯松,眼睛通红,奶兔一样盯着他,楚楚可怜,“北弦哥,我就要你送嘛。”
顾北弦沉默一瞬,站起来,对苏婳说:“让萧逸送你回去,我把锁锁送到医院就去找你。”
说罢他拿起楚锁锁的包,扶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苏婳出奇地冷静。
她不慌不忙地叫来服务生,签单。
签好单,还把没动过的菜,一一打了包。
打完包,她彬彬有礼地向服务生道了声谢,给了一百块小费。
拎着打包好的菜,和萧逸一起走出去。
这样做,是为了避开顾北弦和楚锁锁。
她不想看到他们俩相依相偎,郎情妾意的模样。
太扎心了。
等电梯的时候,萧逸静默地看着冷静得不像正常人的苏婳,叹了口气,“嫂子,你是个好女人。”
“谢谢。”苏婳站得很直,很优雅,脸上是类似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