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弯了弯唇角,“我从来都没把她当成保姆。”
苏佩兰翻了他一眼,“别光说好听话啊。要,就对她专一点;不要,就痛快地把婚离了。我家姑娘长得漂亮,脾气好,人聪明,又有一手的好手艺。离了婚,也不过才二十三岁,什么样的小伙子找不到?现在离婚的,多着呢,根本就不叫事。”
顾北弦嘴角扬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凉凉淡淡地说:“您忙,我再去找找。”
他转身就走。
关门的时候声响不小。
苏佩兰“啧啧”两声,对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的老太太说:“妈,您看看他这脾气,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生气摔门走了。小婳跟着他,指不定背后受了多少委屈。”
老太太动了动眼皮,没说话。
“当年她结婚,那些亲戚背后都笑话我,为了钱把闺女卖给一个残废。好不容易他站起来了,我以为小婳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他又不安分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就是被人瞧不起啊,想欺负就欺负,想作贱就作贱。”苏佩兰背过身去,偷偷擦了擦眼角。
老太太叹了口气,慢半拍说:“是我拖累了她。”
“妈,您快别这么说,都怪我没本事。”苏佩兰喉咙发涩。
接下来。
顾北弦带人把苏婳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个遍,找到深夜,都没找到。
半夜,躺在卧室大床上。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他马上穿上衣服,带上人,连夜赶路,前往苏村。
苏村位于苏山脚下,是苏婳外公的老家。
苏婳从小在那里长大。
一行人长途跋涉。
抵达苏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顾北弦下车,推了推院门,没推动。
苏婳这会儿应该在睡觉,他不想吵醒她,拉开车门,把座椅放倒,躺在车上闭闭眼睛,想眯一会儿。
折腾这么久,累极了,这一闭眼就睡过了。
等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北弦推开车门,下车。
保镖急忙走过来,说:“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