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传来楚锁锁有气无力的声音,“那你忙吧,北弦哥。”
她挂了电话。
苏婳喜怒不辨,淡淡地说:“你快去医院看看她吧,重度抑郁症,手又受了重伤,万一再吃安眠药自杀了,又是我的罪过。”
顾北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到屋外,给楚墨沉拨过去。
接通后。
他说:“你派人留意一下锁锁。她刚给我打电话,受了点受刺激,我怕她想不开,再出事。”
“好的。”楚墨沉停了片刻,说:“锁锁从小被我们这些人宠坏了,性子有点娇纵。她总觉得和你还没分手,做事也没有界限感,给你添麻烦了。”
顾北弦沉默几秒,“没事,她生病抑郁也跟我有关系。”
“你太太她不会生气吧?”
顾北弦极浅地勾了勾唇,“还好,她脾气很好,人也通情达理。”也没那么在意我。
当然后面这半句,他没说出来,成年人不会轻易向别人吐露心事。
楚墨沉顿了顿,说:“回头请你们夫妻俩吃饭赔礼道歉。”
“有时间再说。”
“好。”
挂电话后,顾北弦回到屋里。
看到苏婳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古旧的书在看,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说:“我走了。”
“嗯。”
“我晚上再过来找你。”
“太远了,你还要工作,就别来回折腾了。”
“那你就早点跟我回去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里住着,我怎么放得下心?手上的伤也没好,吃饭都成问题。”他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低头去查看。
苏婳心里有点难过。
他这样,真的很难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他总是在她决意要离开的时候,又来拉她一把。
又总是在她心软的时候,再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藕断丝连的感情,最折磨人了。
苏婳抽回手,凉凉淡淡地说:“你走吧,晚上不要过来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