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苏婳说:“楚锁锁的脸昨晚被人打了,不是我找人干的。”
顾北弦语调平静,说:“我知道。”
苏婳微微诧异,“你知道?”
“嗯,和上次砸烂她左手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谁?”
“阿尧。”
短短两个字,一下子就戳痛了苏婳的心窝子。
她情绪忽然就激烈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喊道:“不是他!”
一向温柔的声音又尖又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愣了会儿,她调柔声音说:“不是他,他早就去世了,死于一场火灾。上次在外公家,我带你去看过他的坟墓,你还记得吧?”
顾北弦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嗯了声。
苏婳觉得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敷衍地嗯一声,只是想让她闭嘴。
不过她也不想再争辩,平复了下情绪,说:“等你回国了,给我打电话。”
“好。”
一周后。
一个叫沈鸢的年轻姑娘找上门,进门就喊:“学姐,你好,我叫沈鸢,沈淮是我哥。”
苏婳早就提前接到沈淮的电话了,把她让进来。
请她坐下,上了杯茶。
沈鸢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京都大学考古系的,不过只读了半年,就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国际考古了。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市博物馆上班。久闻学姐大名,你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苏婳笑了笑,“你不用喊我学姐,就叫名字吧。我上学早,小学时跳过级,虽然毕业早,年龄可能比你还小。”
两人对了下年龄,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婳比沈鸢小几个小时。
沈鸢此行来,是代表博物馆,邀请苏婳参与修复一幅古画。
等苏婳跟着她来到市博物馆时,才知道要修复的是“元四家”王蒙的一幅隐居图。
这幅隐居图正是两三个月前,那个瘦高个和光头把她掳走,让她修复的。
当时只揭了画,还没来得及修,就破案了。
苏婳纳闷,“这幅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