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佩兰一个冷眼飞过去,“没有的事,他们家人可尊重我闺女了。
亲戚咂咂嘴,“那你亲家怎么没来人?打心眼里还是瞧不起咱们的,高枝儿不好攀啊。”
“人没来,礼钱到了,亲家奶奶和亲家母每人往我卡里打了二十万。我女婿对我闺女好得不得了,这几天他白天黑夜一直守着她,眼都不合一下。这种程度,你家女婿没钱也做不到吧?”
苏佩兰向来快人快语,有仇能当场报的,绝对不留着过夜。
那亲戚是她一个堂姐,从小就嫉妒她比自己优秀。
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埋汰她一顿的,结果讨了个没趣,啧啧几声黑着脸走了。
三天后。
要把外婆的遗体拉去火化。
天刚蒙蒙亮,顾北弦端来碗,让苏婳吃饭。
她哪有心情吃饭啊,但是老家习俗讲究,火化前子孙不能空着肚子。
苏婳草草扒了两口。
灵车来了,顾北弦的手下和几个本家亲戚把外婆抬上灵车。
苏佩兰和几个本家亲戚大娘婶子,大声啼哭不止。
苏婳泪流满面地站在灵车旁,站在离外婆最近的地方。
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外婆,你不要怕啊,我在。
习俗是逝者家人扶着灵车出门,车后的队伍颇为壮观,除了亲戚村邻,还有外婆的学生。
灵车缓缓启动。
苏婳抓着灵车的把手泪流满面,一直跟着灵车出了村子。
灵车驶向马路,开始加速,她伸出去的手离冰凉的车门越来越远。
天好像塌了一样。
她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拼命地伸着手,跑着去追灵车。
顾北弦怕她出危险,急忙拦住她。
苏婳哭得浑身发软,倒下。
顾北弦把她扶起来,像抱小孩子那样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走不了,就伸手去够,手也触碰不到,灵车离她越来越远。
她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灵车,哭到发不出声音。
回家的路上,在路边吐了又吐。
顾北弦帮她擦干净嘴边的污物,温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