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修复古瓷器,她才学了两个多月。
说实话,心里有点怵。
古董不比别的。
它珍贵,且独一无二,修坏了,就坏了,连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必须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一般学徒不满三年,师父连碰都不会让他们碰的。
苏婳婉拒道:“师父,顾先生是奔着您老人家的名气来的,还是劳您亲自动手吧。”
却听顾谨尧说:“没事,以后就交给你来修吧,我相信你。”
苏婳顿住,“瓷器修复,我才学了两个多月,你放心?”
“前不久,你修复的那只五彩梅纹玉壶春瓶,华老爷子给我看过,修复得很完美,照着那个水平来就行。修复古董这东西,不在乎学习时间长短。有的人修了一辈子,水平照旧马马虎虎。有的人,比如你,才学了两个多月,水平就已经拔尖。”
盛情难却。
苏婳拗不过他,便答应下来。
华天寿新入了顶级大红袍,非要拉着顾谨尧喝茶。
苏婳也被拉着作陪。
三人坐在茶案前说说笑笑,从古董聊到家常。
当然,大多是华天寿和顾谨尧在聊。
苏婳就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帮两人添茶倒水,偶尔附和一句。
做人徒弟,就得有做徒弟的样子。
添茶倒水,帮忙打下手,是理所应当的。
华天寿抿了口茶,放下茶杯,问顾谨尧:“谨尧啊,你有女朋友了吗?”
顾谨尧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苏婳,说:“没有,我单身。”
华天寿不相信,“你长得这么周正,各方面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顾谨尧眼角余光在苏婳身上极轻一扫,道:“我眼光有点高。”
华天寿哈哈大笑,“年轻人眼光高是好事,宁缺毋滥么。”
顾谨尧淡淡嗯一声,勾唇笑了笑。
华天寿捻着胡须,慢悠悠地说:“正好,我有个外孙女,叫锁锁,也是单身。长得很漂亮,娇滴滴的,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类型。你要不要抽空见一下?”
顾谨尧唇角的笑僵下来。
眼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