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可是为了维护这段婚姻,我还是怀了。如今孩子没了,这段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孩子没了,不是离婚的主要原因,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
“妈,你不要劝我了。”
“我就是觉得,就这么离挺可惜。北弦他虽然臭毛病一大堆,但能看出来,他对你是真的用心了。”
苏婳轻声说:“是挺好,可我厌烦了现在这种生活。我从小就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学了将近二十年。我学这一身本事,不是为了和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我想把时间用在有用的事上。”
苏佩兰见劝不动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这个女儿呀,虽然性格温柔,却相当有主心骨。
一旦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知怎么的,苏佩兰突然有点心疼顾北弦。
她站起来,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朝下看了看。
夜色里,顾北弦站在楼下抽烟。
烟含在嘴里,连火都忘了点。
好半天,他才想起,没点烟。
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扣开,打着火,刚要点,被风一吹,又灭了。
接二连三,点了三次,才点着。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望着远方。
今晚的夜色那么黑,黑得像墨,万家灯火都照不亮。
明明是初夏,却冷得像冬天。
风很大,呜呜地刮着,仿佛在试图撕裂什么。
不远处,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男人迈着一双长腿,急匆匆地朝他大步走过来。
顾北弦偏头,去看。
四目相对。
男人是顾谨尧。
他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得起皮,下巴上的胡渣都长出来了,风尘仆仆,踏着夜色而来。
这副模样,显然是刚从外地赶回来的。
走到近前。
顾谨尧一把抓住顾北弦的衣领,疾声问:“她怎么样了?”
顾北弦垂下眼睫,淡漠地看着他的手,没应。
顾谨尧声音骤然提高,“她怎么样了?”
顾北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