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毕竟是范宽的巅峰之作,千百年来,无人能超越,但我想尝试一下。”
顾谨尧笑了笑,眉眼柔情似水望着她,语气带着鼓励,“你肯定行。”
“谢谢。”
见两人说个没完,柳嫂如临大敌,满眼警惕地盯着顾谨尧。
想了想,她举起手里的水杯递给苏婳,“少夫人,请喝水。”
苏婳微微一怔。
和顾北弦离婚后,就让她喊自己苏小姐了。
之前她一直都这么称呼,今天怎么忽然改口了?
苏婳没多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还给柳嫂。
顾谨尧问:“你们要回酒店吗?酒店提前订好了没有?”
苏婳刚要开口。
柳嫂拿起扇子,插嘴道:“少夫人,您热不热?我帮您扇扇。”
不由分说,她啪地一下打开手里的折扇,呼哧呼哧地给苏婳扇起来,扇得她长发四处飞扬。
苏婳抬手按着头发,无奈一笑,“柳嫂,我不热的。”
柳嫂一本正经,“不,你热。”
苏婳拿她没办法,只好任由她扇。
被她这样一打断,苏婳和顾谨尧就没话说了。
沉默了会儿,远处有辆空车开过来了。
保镖急忙伸手拦下。
苏婳和顾谨尧谦让了一下,弯腰坐进车里。
回到酒店。
和柳嫂他们一起吃过午餐,稍作休息,苏婳开始临摹《溪山行旅图》。
不,这已经不叫临摹了。
临摹是看着画,作画。
苏婳这叫默画。
因为古宣纸贵,她就在普通的宣纸上先练手。
范宽的画存世极少,尤其是《溪山行旅图》,一直珍藏在宝岛博物馆,苏婳是第一次画。
要画出山的精神面貌和神采,得让自己完全融入山水间,理通神会,观照自然与自身、天人合一。
这样才能将山的真精神,于笔下自然流露。
柳嫂磨完墨后,离开。
苏婳坐在画案前,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回放《溪山行旅图》整幅画的构图和轮廓。
许久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