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憋了半天,顾傲霆撂下这句话,一甩袖子,摔门离去。
被顾北弦支开去买薄荷糖的苏婳,一回来,就看到顾傲霆气冲冲地走了。
那天黑得,跟黑煤球似的。
她推开病房门,问顾北弦:“你们俩吵架了?”
顾北弦没应,只盯着她手里的薄荷糖,“剥一颗糖喂我。”
苏婳照做,剥开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清凉的甜味在口腔里,渐渐弥漫开,顾北弦扬起唇角,说:“那几年我每天要吃很多药,吃得胃都坏了,腿还是不好,就特别烦吃药。你就拿糖哄我吃药,还变着法儿地给我煮养胃粥,像对小孩子似的,真有耐心。”
苏婳浅浅地笑了笑,“无缘无故的,提那些旧事干什么?”
顾北弦漆黑的眸子,沉静地锁住她,“留在我身边吧,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回国我们就去过户。”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苏婳有点手足无措。
她扯起唇角笑,眼睛却潮了,“不是说我不要的吗?怎么又提这茬了?”
“我名下有房产无数套,存款、股票,还有公司股份,换算成现金,几百亿是有的。”
望着她潮湿的眼睛,顾北弦沉声说:“所以,不要为了钱,匆忙嫁人好吗?我也有钱,比我父亲给你的还要多。”
苏婳一愣,“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嗯,进检查室前,我把手机调成录音,放进你包里了。”
苏婳尴尬极了,“我对顾峥嵘说那些话,纯粹是为了气你爸,不是真要嫁给顾谨尧。”
“我相信你,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苏婳无奈地笑了笑,“你呀,你……”
每当她受不了压力,或者心烦意乱,萌生退意时,他就会来这么一招。
让她心生不舍。
她弯腰坐下,伸手抱住他,头埋到他的颈窝里,低声说:“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来还债吧。”
顾北弦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
顾峥嵘回到家,一个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迎上来。
女人一弯秀眉修得精精致致,眼睛很大,双眼皮很深,睫毛又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