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则慌。
顾北弦把手机放到唇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低到只有对方能听到,“你,我想吃你。”
明明是很肉麻的调情话,可是苏婳却丝毫感觉不到。
她生气了,“你现在还有闲心思开玩笑?”
“见面再说,我等会儿去找你,等我到了,再给医生打电话吧。”
“那,好吧。”苏婳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往深里想,挂了电话。
去厨房给顾北弦做他最爱吃的陈皮红豆沙和凉糕。
那两年他为了治腿,中药西药吃太多,胃口不好,啥都不想吃,就喜欢吃这一口,还只吃她做的。
厨师做的,他不吃。
口味刁得很。
确认电话已挂断,顾北弦扬了扬手机,对秦姝说:“看吧,比你找的人靠谱多了。”
秦姝泼他凉水,“你真阴险,撒谎骗她,小心等会儿她跟你翻脸。”
顾北弦语气笃定,“她不会。”
“你打算和顾谨尧竞争?”
又被戳到痛处,顾北弦微微蹙眉,“秦女士,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煞风景。”
秦姝叹了口气,“要争,你就好好争,千万别输给那女人的儿子。我秦姝样样强过她一头,我儿子要是输给她儿子,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你以后别再搞什么白雅黑雅的,拖我后腿就行。”
秦姝白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要不是我,你还在死胡同里钻着,出不来,快好好谢谢我吧。”
说完,她抓起包背到肩上,大步走出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顾北弦极淡地笑了笑。
知他者,莫若母。
离开高尔夫球场,顾北弦驱车来到凤起潮鸣。
车子在大门口刚停下,苏婳就迎了出来,走到跟前,弯下脚,去卷他的裤子,“哪条腿疼?”
顾北弦垂眸看着她,没出声。
苏婳摸摸他右腿,“是这条吗?”
“不是。”
苏婳又摸摸他左腿,用手揉了揉腿骨,“是这条疼吗?疼得厉害吗?怎么个疼法?一扎一扎的,还是钝钝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