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想了想,说:“好像是顾谨尧的外婆,托我外公帮忙翻修的。”
顾北弦修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这一翻修,更无从寻找线索了。
夜晚。
吃罢饭后,两人来到院子里的梨树下。
秋风带着剑气穿庭而过,已经明显有了凉意。
一弯枯瘦的凉月,斜挂在梧桐的枝桠上,往地上洒了一层淡橘色的月光。
苏婳看着天上的凉月,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她和顾谨尧坐在这梨树下,一人拿一管箫吹。
他吹得很好听,她吹得就马马虎虎。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她,一遍遍地,极有耐心。
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正是性子最野最调皮的时候,他却正好相反,安静沉默,心思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顾北弦见苏婳盯着天上的月亮默然不语,问:“在想什么?”
苏婳微微笑了笑,“不知怎么的,以前想起阿尧哥,心里特别难受,现在不会了。”
顾北弦极淡一笑。
幸好这次不遗余力地把顾谨尧救回来了。
否则他将一直活在苏婳心中。
成为他心中的刺。
修长手指扶到她柔软如柳的腰肢上,顾北弦将她勾进怀里,声音慵懒禁欲,“有时候挺羡慕顾谨尧的。”
“羡慕什么?”
“他拥有你的童年。”
苏婳听出点醋意,抬手轻轻推了他手臂一下,笑着嗔道:“去你的,这种醋你也吃?”
顾北弦淡嗯一声,“如果没有那场火灾,你长大后嫁的肯定就是顾谨尧了。”
一想到她嫁给别的男人,和他同床共枕,他就特别不舒服。
苏婳轻笑,“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你娶的就是楚锁锁了。”
两场意外,改变了他们原本的人生轨迹。
顾北弦并不想提楚锁锁,煞风景。
他摸摸她冰凉的指尖,“回屋吧,外面凉。”
“好。”
两人回到卧室。
门口安排了两个保镖守夜,其他人住在厢房里。
顾北弦和苏婳睡的是苏婳小时候睡的床。
一米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