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上。
按着她的头,就要把她扔下去。
这里是三楼。
跌下去,不死也得残!
楚锁锁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双手死死扒着栏杆,“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你疯了?”
苏婳摁着她的头,轻咬牙根道:“要不是考虑到你要给我师父捐骨髓,我就给你抹点痒痒粉,省得你天天嘴痒痒!贱得离谱!”
“捐骨髓”三个字,是楚锁锁的噩梦。
这些日子一直困扰着她。
一听就浑身难受。
苏婳见她死猪一样不吭气了,松开她,抬脚就走。
楚锁锁趴在栏杆上,缓了好久,才起来。
她抬手狠狠捶了自己肚子几下,骂道:“让你不争气,让你不争气!”
苏婳回到家,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工作都没心情做了。
顾北弦忙完工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不开灯。
细细瘦瘦的身影像一株被夜色浸染的竹。
哪怕没看到她的表情,顾北弦也能猜出她有心事。
抬手打开灯。
一室橘黄色的柔光,刹那间倾洒整个房间。
顾北弦温声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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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起身,走到他面前,默默地抱住他,“我怀孕了。”
顾北弦神色一顿,“怀孕了是好事。”
他爱怜地揉揉她的脸,“怎么这副表情?”
“怀孕了,就不能给我师父捐骨髓了。”
顾北弦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扶到沙发上,“不是还有楚锁锁吗?那是她亲外公,于情于理,都该她来捐。”
想起楚锁锁在医院里那唯唯诺诺的模样,苏婳就觉得她不靠谱。
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顾北弦怀里。
顾北弦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既然怀孕了,那就挑个好日子,我们去民政局把婚复了。”
苏婳心不在焉道:“户口本我妈放着的,不知被她放哪去了,我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她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