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只受惊的鸟儿。
苏婳愣住了。
这和她想象得不一样。
她以为妈妈清醒过来,会和她抱头痛哭,互相倾诉衷肠,然后一起开怀大笑,从此母女恩爱。
平复了下失望的情绪,苏婳问:“爸,你不是说我妈她清醒了吗?”
陆砚书眼睑微敛,轻轻拍着华琴婉的后背,安抚她,“是清醒了,但就只清醒了一小会儿。医生说,这是好转的征兆,离彻底清醒不远了,你别着急。”
虽然和预想得不一样,但是苏婳也知足了。
看着华琴婉躲在陆砚书身后的模样,苏婳觉得他们俩之间,渐渐有了真正夫妻的感觉。
陆砚书说:“最近只要一有空,我就过来陪着琴婉,晚上也住在这里陪床。她和我熟悉了,渐渐开始依赖我,情绪也比之前更稳定了。刚才清醒时喊我砚书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年前。”
苏婳听着挺心动,“那我今晚也住在这里陪床,我们都多陪陪我妈妈,这样她好得更快一些。”
她太心急了。
巴不得母亲明天就恢复如常。
顾北弦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这里床硬,你晚上睡不好,有爸陪着就好了。”
“不,我要陪。”
顾北弦只好顺着她,待了会儿,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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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护床只有一张。
陆砚书让苏婳睡陪护床。
他和华琴婉睡病号床。
精神病院的床,自然不如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橘色灯光下,苏婳偏头看着陆砚书和华琴婉和衣而卧的模样,唇角溢出浅浅的笑容。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顾北弦发来的信息:睡了吗?
苏婳:还没睡着。
顾北弦:床睡着舒服吗?
苏婳:不如家里的。
顾北弦:想你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苏婳扑哧笑出声,回:乖,我明天就回去了。我今晚留下来,是想让我爸和我妈睡一张床。我爸那个人太斯文太绅士了,结婚证都领了,还和我妈分床睡,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