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把这事简单跟他一说。
顾北弦挺意外,对苏佩兰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主动推起她的轮椅,一口一个岳母,叫得可亲热了。
谁对苏婳好,他就对谁好。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
隔日。
苏婳去楚岱松的店里,跟着他学习青铜器修复。
基本功打得差不多了,她开始跟他学做旧和焊接。
这是纯爷们干的活。
苏婳一纤纤细细眉目如画的女人,干起来挺违和的,可是她却甘之如饴。
这是非物质传承文化,总得一代代地传下去。
她有这个天资和基础,要担起责任和义务。
忙到中午,苏婳扶着楚岱松下楼,出去吃饭。
刚进大厅,就看到楚砚儒拎着一个外包装古色古香的木质食盒来了。
一进门,他就笑,扬着手中的食盒,殷勤地说:“小婳啊,听说你最喜欢吃这家的佛跳墙,爸爸就给你送来了。”
苏婳眼皮都没抬,对楚岱松说:“师父,我们还是去吃那家的捞饭吧。”
楚岱松拍拍她的手,“好。”
楚砚儒被晾在那里,不甘心,“小婳,这是爸爸亲自去买的,你就给爸爸一点面子吧。”
苏婳没出声。
楚岱松斜他一眼,闷闷道:“人要脸,树要皮,没看到我孙女儿不爱搭理你吗?以后少来她面前,惹她心烦!”
楚砚儒脸一沉,“爸,您老人家吃错药了吗?我可是您亲儿子。”
楚岱松声如洪钟,“小婳是我亲孙女儿!”
楚砚儒颇为无语,“要是没我,哪来的她?”
楚岱松呵呵冷笑,“你还好意思提这茬?当初你和华棋柔眉来眼去,我就警告过你,安分点,安分点,你听不进去!要不是你和她搞到一起,小婳就不会丢,琴婉也不会疯,墨沉也不会长成那副阴沉的性子。现在看小婳长大了,你来认亲了?你哪来的脸?”
楚砚儒被他训得颜面无光。
他讪讪道:“您老就少说两句吧,平时一个月不见你蹦一个字,今天话这么多。”
楚岱松冷哼一声,“你敢做,凭什么我